博古、康生、潘汉年和周竹安——当年风云
01
康生与社会部
在延安岁月,中央社会部曾发动了一场广泛而深入的党内斗争,这一行动始终未超出毛泽东的领导视野。
自1940年起,社会部便废除了派驻各单位之特派员制度。
自整风运动拉开序幕,康生权势虽日益膨胀,却也不可避免地受到监督与制衡。
起初,毛泽东坚决制止康生介入其与斯大林及共产国际之间的电讯交流,特意指派任弼时全面承担这一职责。
王观澜,曾屡次获得毛主席亲自拯救,与吴德峰(吴崇宝)、帅孟奇共同领导“中央农委”(农村工作部),该部门直接受毛主席和任弼时的指导,任何其他领导人不得干预毛主席与莫斯科之间的秘密电报往来。康生及社会部仅负责保障这一绝密电讯系统的外部安全,并对系统内人员进行政治审查。
尽管毛泽东的俄文翻译师哲隶属于社会部体系,然而,作为任弼时的贴身秘书以及毛泽东与斯大林间往来电文的翻译,师哲与康生仅保持着常规的工作联系,绝未向康生泄露过任何有关毛泽东与斯大林之间秘密电报的细节。
康生
其次,毛泽东在社会部精心挑选了非康生系的干部,作为康生的副手,此举措旨在对康生形成一定的制约。
受制于历史原因,周恩来在中共情报工作中始终肩负着关键性的领导使命。自1938年起,虽然情报工作的领导权有所转移,落入了康生手中,然而,鉴于周恩来在毛泽东与王明的冲突中迅速调整立场,并结合其深厚的情报工作经验以及开展统战工作的有利条件,毛泽东依然委以重任,让周恩来负责分管国民党统治区的政治和军事情报,以及针对英、美的国际情报工作。
此外,在社会部,依然维持着与周恩来关系紧密的众多情报工作人员。周恩来昔日两位部属李克农与潘汉年,在毛泽东的批准下,始终担任中央社会部副部长的要职。
李克农
在康生的社会部麾下,毛泽东将委以重任于那些与自己有着深厚历史渊源的老部下。曾三曾长期掌管中共中央的核心机密,即便中央机要局在康生接管之后,他依旧秉承对毛泽东的直接责任。
第三,在委派康生兼任中央军委情报工作领导职务之际,毛泽东亦对其在军队情报及保卫部门的人事拓展施以限制。
坚决禁止中央社会部在八路军体系内垂直设立组织机构。相反,明文规定各战略根据地的党委及军队领导应各自设立社会部。中央社会部与各根据地、八路军及新四军的保卫部门之间的联系,仅限于业务上的指导范畴。
可预防军队与特工部门冲突。
第四,毛泽东赋予边区保安处一定的自主工作权限,促使社会部与边区保安处之间建立起一种相互监督的机制。
边区保安处作为延安地区的官方治安管理部门,表面上接受边区政府的领导,然而,在实质上,陕甘宁边区保安处的真正上司乃中共中央西北局与中央社会部。
陕甘宁边区保安处,其渊源可追溯至1935年红军方面军保卫局的设立。次年,即1936年,该机构更名为西北政府保卫局,由毛泽东的得力部下周兴担任首任局长。至1937年,机构再次更名,正式定名为边区保安处,并肩负起保卫中共中央重任,周兴亦继续担任负责人。
在中央社会部正式成立之前,边区保安处肩负起社会部的职责。当时,社会部与情报部的工作人员,多数源自边区保安处的调派。
因此,保安处与社会部原本如同同胞,紧密相连。
然而,鉴于其隶属关系的复杂性及工作职能的多样化,保安处在陕甘宁边区与西北局的领导下,逐步确立了独特的工作领域和干部阵容。非仅社会部属。
陕甘宁边区保安处实质上已成为仅次于社会部的第二大保卫机构,然而,康生对边区保安处并未拥有绝对的控制权和领导地位。
02
博古、王明、潘汉年
博古荐潘汉年为王明助手
博古于1925年春识潘汉年。
1925年3月12日,孙中山先生在北京与世长辞,这一噩耗如同晴天霹雳,激荡着全国每一个角落,震惊了整个世界。全国人民沉浸在无尽的悲痛之中,各地纷纷举办孙中山先生的追悼大会,以示对这位伟大先驱的深切缅怀。
无锡锡社正积极筹备孙中山先生追悼大会,位于江苏省的无锡锡社由博古担任负责人,他正全力以赴投入到这场追悼会的组织工作中。
彼时,博古已正式成为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的一员,遵照党的决策部署,旨在将此次悼念活动转化为一场覆盖面广、规模宏大的反帝反封建政治宣传活动。鉴于此,人力资源显得尤为紧张。
博古
正当三月中旬的某日,潘汉年踏入会场,寻得博古,主动请缨,愿投身筹备工作之中。
经过一番交谈,博古了解到,他曾在无锡唐文治先生所创立的国学专修馆深造,至今已有半年的学时。在春节前夕,他返回了宜兴的故乡,在母亲的安排下,于农历十二月二十八日与一位姓许的女子喜结连理。婚礼结束后,他急忙返回无锡,继续投身于学业之中。
几日相处下来,博古便深知潘汉年才智出众,行事机敏,撰文迅速且条理清晰,处理事务干练高效。因此,他特地请潘汉年担任宣传工作,同时负责保卫任务,自那以后,他们之间便结下了深厚的友谊。
三月下旬,博古的启蒙导师、上海大学社会系教授,同时也是《中国青年》杂志的主编——恽代英,莅临无锡,出席孙中山先生的追悼大会。
博古向潘汉年引荐了恽代英。在详细了解了潘汉年的过往经历后,恽代英建议潘汉年前往革命形势如火如荼、急需众多热血青年的上海,投身于这场伟大的事业之中。
潘汉年
博古因学业尚在苏州省立第二工业专科学校进行,尚未完成学业,故在追悼仪式落幕之后,他将返回苏州继续深造,无法与潘汉年一同前往上海。三月底,两人在依依不舍中告别,潘汉年随即启程前往上海,并于四月底受聘于中华书局担任校对工作。
1930年9月,博古结束在莫斯科的行程,重返上海。他随即被委以重任,担任全国总工会的宣传干事一职,并兼任《劳动报》的编辑工作。
1930年深秋,潘汉年自左翼文艺运动委员会转任中共中央宣传部《红旗日报》的总采访一职,彼时他与在中宣部负责编辑党刊《真理》的王稼祥同住一处。
1930年深秋的十月,博古在莫斯科中山大学的老朋友沈泽民亦重返上海,他被分配至中央宣传部担任新闻宣传主管,隶属于潘汉年的管辖之下。鉴于众人皆投身于报刊宣传工作,不久后,博古与潘汉年再次重逢。彼时,中央宣传部的部长由李立三担任。
在中共六届四中全会落幕之后,王明顺利跻身中央政治局,并肩负重任,被任命为江苏省委书记。
1931年1月间,王明某日向博古表达了自己对一位得力助手的需求,以协助其负责宣传工作。博古随即向其推荐了潘汉年。因此,在同年1月底,潘汉年正式受命担任中共江苏省委宣传部长一职。
王明
博古推潘汉年入特科
1931年,对于当时正处于秘密斗争状态的中国共产党而言,堪称最为艰难的一年。在这一年1月17日,何孟雄、林育南、李求实因叛徒的出卖而英勇就义,2月7日,他们的壮烈牺牲永载史册。
4月27日,顾顺章,肩负领导中共中央特科重任,送张国焘赴鄂豫皖根据地后,归途中于武汉遭捕并变节。鉴于顾顺章长期以来负责党的安全保卫工作,对党的众多机密了如指掌,并对中央机关及领导人住所位置了如指掌,其变节之举,对中央构成严重威胁。周恩来随即采取了一系列果断措施,这才成功地避免了对党的机构造成严重的破坏。
然而,一波未平,另一波又起。6月21日,中共中央总书记向忠发在外出住宿时不幸被人认出,随即遭到敌人逮捕。不幸的是,他在24日就选择了叛变,出卖了周恩来的藏身之处。幸好,周恩来和邓颖超在此之前已安全撤离,否则他们将在上海难以继续长期藏身。然而,敌人展开了对全市的大规模搜捕,这对他们的安全构成了极大的威胁。
在此情形下,王明接手中共中央的领导职务后,果断决定对特科工作进行强化。博古特别举荐潘汉年,坚信他是一位卓越的保卫和反间谍专家。这源于博古在1925年无锡筹备并执行孙中山先生追悼大会的过程中,亲眼见证了潘汉年在保卫工作方面的非凡才能。
在那1931年七月之初的一个清晨,博古约见潘汉年,向其传达了中央的决策,倡议他投身于保卫工作。潘汉年欣然采纳了博古的建议,毅然告别了宣传岗位,断绝了与左翼文化圈的联系,投身到了中共中央特科的工作之中。
博古、王明秘密指定潘汉年为联络员
随着9月的到来,上海笼罩在愈发浓厚的白色恐怖之中。中央机关内部暴露的同志们,正陆续被安排分批转移,目的地为中央苏区。
王明亦萌生去意,欲离开上海。在获得共产国际的批准后,他筹备前往莫斯科,接替瞿秋白离任回国后留下的空缺,担任共产国际中国代表团的团长一职。
在离任之际,他精心布局了三项策略,旨在稳固国内最高领导层的权力,确保中央总书记的宝座长久留在他手中。
首项任务为组建临时中央政治局,成员包括博古、张闻天、卢福坦、李竹声、康生、陈云,共计六位。其中,博古、张闻天、卢福坦三人被任命为常务委员,博古担任总负责人一职。随后,该决定上报共产国际,并于10月10日获得了共产国际的正式批准。
此次部署颇具深意:六人皆出自莫斯科,其中博古、张闻天、李竹声更是王明在莫斯科中山大学时期的同窗,他们曾在政治风波中并肩作战,立场一致,成为了战友。特别是博古,在与李立三路线的斗争中,曾与王明携手并肩,共同经历风雨。基于此,这个团队成为了王明深信不疑的核心班底。
这便将“三朝元老”,亦即王明心中视为“常青树”的周恩来排除在外,这亦是王明自私自利、狭隘心胸的又一体现。
第二个显著特征在于,该临时领导机构并未设立总书记一职,仅包括常委与总负责人。因此,王明独揽了“总书记”的头衔,而潘成二人则担任联络员的角色。
周竹安,1934年,巴黎。
03
周竹安
1891年,周竹安在长沙一户贫寒的农家降生。得益于父母省吃俭用,一铜板一铜板地积攒,他才有机会接受教育。不久,他以卓越的成绩被长沙师范学校录取,有幸成为徐特立的弟子。
徐特立先生,众人皆知,他乃“延安五老”之尊,亦为毛主席与田汉的尊师。
受徐特立先生的影响,周竹安心中种下了教育救国的理想种子。毕业后,他投身于当地教育事业,担任了教育工作的主要负责人。
在这段时光里,周竹安结识了若干位将改写他命运轨迹的挚友,包括毛泽东、蔡和森、何叔衡等。他们这群抱负远大的青年人常聚一堂,热烈探讨,周竹安逐渐领悟到:唯有革命之路,方能拯救我国于危难之中。
“马日事变”
1926年,周竹安毅然加入中国共产党。翌年,长沙地区爆发了一场针对共产党人及革命群众的“马日事变”。周竹安与夏明翰等同仁肩负重任,毅然留守长沙,投身于隐蔽战线的工作。
周竹安与夏明翰,同乡之谊深厚,亦为多年挚友。在长沙那段岁月里,他们始终如影随形,彼此扶持,情谊之深,堪比生死。至1928年新春伊始,命运使两人同时被委以重任,调往湖北省委共事。
▋ 残酷斗争考验
在这一年,以汪精卫为首的一众人士背离了革命理想,局势变得异常严峻。他们抵达武汉不久,夏明翰便因叛徒的出卖而遭到国民党的拘捕。
即便遭受了严酷的刑讯和诱骗,夏明翰依旧坚守信念,未曾向敌人透露任何信息。他在1928年3月遭遇了惨烈的结局,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,都未曾泄露任何一丁点秘密。
夏明翰、郑家钧
在挚友的英勇献身面前,周竹安尚未从哀痛中完全自拔,便毅然投身于紧张的工作之中。
尽管他身份伪装成刻章商人,夏明翰的现身已对国民党反动派构成威胁。随之,他们对我党成员展开了大规模的搜捕。在五月的一天,他们拘捕了一名地下交通员,并在其住所搜获了一封空白信件,信封上赫然写着周竹安的名字。
周竹安不幸沦为敌人的阶下囚,在遭受种种严酷的折磨时,他始终坚贞不屈。由于敌人仅凭推测,并无确凿证据,加之组织的援助,周竹安最终成功逃脱了险境。
纵然他侥幸保住了一条性命,却已名列黑名单。即便他未曾泄露任何情报,国民党反动势力亦已暗中将他锁定。若继续投身地下情报工作,暴露的风险无处不在。鉴于此,组织决定将他派遣至上海,肩负起保卫党中央的重任。
年末,周竹安接到了组织的调遣,前往法国“深造”。然而,这所谓的“留学”不过是掩人耳目的借口,他真正的使命是组建反帝同盟。在法国度过了半年的时光后,周竹安又接受了新的任务,被派遣至比利时工作。
在比利时度过了两年的时光后,比利时当局揭露了周竹安传播共产主义的行径,遂即刻将其驱逐回国。
周竹安只得无奈地踏上归途,踏上了前往法国巴黎的征途,历经重重艰辛。终于,他在巴黎找到了党的组织。在党组织的妥善安排下,他得以在巴黎一家名为“万花楼”的中国餐馆担任账房先生。
于巴黎,周竹安悄然搭建了情报联络的隐秘基地,同时创办了报纸,用以刊发各类读物,旨在揭露列强对中国的侵略行径,并广泛传播共产主义理念。
1939年,周竹安的一系列行动引起了欧洲纳粹势力的注意,而此时,国内抗战局势亦日趋紧张。经过组织内部紧急商议,最终决定将他召回国内。
在欧洲度过了漫长的十一年时光,1940年伊始,周竹安以49岁之龄重返故土。在这段海外岁月里,情报工作的磨砺使他日渐成熟,今日的周竹安,已然成为一位资深的地下情报工作者。
中南海中共中央旧址
1940年5月,周竹安被分配至中共中央南方局社会部任职。履新伊始,他即接手了一项策反任务,而其目标人物正是周光亚。中统局第二处三科科长。
凭借在酒精厂总管理处担任秘书的职务,周竹安迅速与周光亚建立了联系。经过数度会面,周竹安成功策反了周光亚,为组织立下了赫赫战功。
▋ 重庆、长沙的历险
在重庆,周竹安的成就远非这些所能尽述,尤其在情报领域,他的表现尤为出色。得益于周竹安的精心策划与鼎力相助,沈安娜迅速崭露头角,成为了老蒋身边的得力秘书。自此,搜集情报的难题已不复存在。周竹安则穿梭于长沙与重庆之间,精心维护着一个规模庞大的情报网络,人数逾数百。在他的感召下,他的子女们亦投身于这一艰巨而神圣的使命。
即便周竹安年仅八岁的小女亦频繁协助父亲传递机密,即便是在敌人搜查最为严密的时期,众多情报亦多由她负责发送。敌人未曾料想,一个稚龄的八岁女孩竟拥有如此非凡的胆量。
他们难道不感到恐惧吗?或许有所畏惧,然而有些事物早已超越了生死的界限。
此外,在策反工作中,他主动拓展国民党的情报网络,周茂僧、周光亚等均加入了该情报网络。这使得我党能够迅速掌握国民党最新的动态情报。
那《新华日报》亦是如此,需知在那段困苦岁月中,维持其持续出版,实需投入巨额资金。而这些资金,绝大部分均由周竹安慷慨资助,内人皆知,周竹安便是《新华日报》名副其实的“资金支柱”。
周竹安在重庆所取得的成就,堪称卓越,正是这些辉煌的成绩,为他后来参与长沙的解放事业奠定了坚实基础。
1948年,解放军在战场上的屡战屡胜极大地振奋了士气。特别是辽沈、淮海、平津三大战役相继落幕之后,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全国解放战争的胜利态势已然明朗,程潜亦重返湖南,就任新职。
然而,那时湖南的地下党组织并未拥有电台设施,致使众多关键信息无法及时传递至党中央,亦难以迅速接收到党中央的指令。面对这一困境,党中央果断决定派遣上海吴克坚情报系统的特工人员紧急赶往长沙,旨在短时间内搭建秘密电台并设立情报站点。
接到通知的那一刻,他们不敢有丝毫拖延,迅速行动起来,投身于策动程潜起义的斗争中。在周恩来同志的指导下,吴克坚同志果断决定,将这一至关重要的使命托付给周竹安同志去完成。
1949年5月7日,周竹安携同译电员章朴自上海踏上征程,抵达长沙。与此同时,报务员赵翰林则通过香港,在潘汉年的协助下被转送至长沙。
抵达长沙之际,周竹安恪遵李克农的命令,毅然决然地斩断了所有横向的联系,包括与地方党组织的联系,以防止遭敌破坏。
经过周密考量,周竹安最终选定在国民党退役中将师长周启铎的乡居之地设立电台。这一决定基于双重考虑:首先,周启铎的国民党背景使得其身份不易受到外界调查;其次,地处乡野,能有效避开敌人侦测信号的干扰。
坐落于长沙市望城区桥驿镇的洪家村,这里曾是湖南和平解放秘密电台的历史遗址。
自电台设立以来,周竹安便将情报搜集工作置于首位。抵达长沙后,他陆续组建了一支由黄雍、周茂僧等策反人员构成的情报团队,全方位搜集湖南地区的各类情报。这些情报涵盖了国民党在湖南的兵力部署、编制结构、军事调动以及作战计划等,亦包括社会舆论等各方面信息。只要是具备价值的资料,无不通过秘密电台传递至党中央,为解放湖南的战略决策提供了重要依据。
鉴于中共在湖南地区活动日益活跃,白崇禧迅速指挥新桂系军队撤退至湖南,肩负着抵御共产主义的重任,新桂系军队断无投降之理。长沙因此陷入一片血雨腥风的恐慌氛围之中。
▋ 联系程潜、陈明仁反叛
7月2日,周竹安携中央的最新复电前来会晤程潜。电报中,中央提出了“表面上主张湘桂两省合作”的建议,并强调(程潜)务必坚守长沙,以此作为内部支援的重要力量,同时亦传达了中共中央的深切期望。
与中共中央取得联系后,程潜深受触动,他毅然决然地摒弃了内心的徘徊与犹豫,坚定地投身于共产党领导的和平解放湖南的伟大事业。
程潜、郭翼青夫妇
至于另一位关键人物陈明仁,周竹安在唐生明的协助下,亦成功将其争取入盟。
8月4日,程某与陈某一同宣布举起义旗,标志着长沙城迎来了和平解放的曙光。
当解放军踏入城池之际,周竹安携女儿湘田一同走上街头,融入人群中,与众人一同欢腾。在湘田的幼小心灵中,父亲总是一位坚韧且沉着的人,他的情感很少外露。然而,在长沙宣告解放的那日,他紧紧拥抱着湘田,泪水夺眶而出,痛哭失声。
湘田回忆起那段过往,感慨道:“在我心中,父亲的一生仅两次流下了泪水。”
幼小的湘田或许尚无法领悟,于父亲心中,长沙的解放象征着理想的圆满实现。
自1928年告别长沙的那一刻起,二十一年时光匆匆流逝。周竹安未曾如此悠然自得地漫步在故乡的街头巷尾,直至此刻,他才真切地体会到了游子归乡的喜悦。昔日,他的家乡在战火纷飞中沦陷,他的青春岁月在颠沛流离中度过,而今,他已将饱受苦难的家乡从阴霾中拯救出来。